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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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娘聽到這話,反倒猶豫了。她本來想救回來自己照顧的。
她知道高燒的人有危險,萬一傳染給自己兒子怎麽辦?
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她可以救人,但一旦會傷及自己孩子,她寧可不要這良心!
柳奕辰知道娘和奶奶對自己的在乎,所以他從沒有主動、正大光明的找死。但他也沒想到,她們在乎到這種程度。
看著娘和奶奶都搖頭拒絕的表情,想救人的反倒換成了柳奕辰。
“不是,你們剛才不都想救人嗎?怎麽我要求照顧時就都拒絕呢?我也不想你們照顧他染上病啊。”
“再說了,我們也不一定會染上病。看他那個樣子,像是天冷凍的。”
柳奕辰說了半天,最後都要扭頭去之前那個小屋裏了。娘和奶奶才各退一步。
“這樣,辰娃子,我們可以救人,把他帶過來。但你不能和他離得太近。”
柳奕辰心想,‘先把人弄過來,其他的一切好說。’
“好,但你們也不能離他太近。”
三人達成一致,一起往之前的小屋走。
好在柳奕辰還記得小屋的位置。
三人到達小屋,那人還依舊保持原樣的躺在草堆裏。
娘和奶奶將那人從草堆裏弄出來,才發現這人身形竟如此瘦小。
“又輕又瘦,這人啊,不會是個小孩子吧?”原本娘是打算和奶奶兩人一起搬人的,結果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輕,她一個人抱就足夠了。
柳奕辰怎麽過去的,又怎麽回來。他過去這一趟是為了確定那人的發燒狀態。
‘燒的臉色通紅,還有那股子臭味,倒像是古時候的瘧疾。不錯,瘧疾不但死亡率高,還不疼痛。非常不錯。’
柳奕辰難掩心中開心,一路拄著木棍走的更流暢了。
人雖然被弄過來了,但人也一直沒醒。
三人打算是再歇一天就繼續北上。
柳奕辰坐了很多天,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拄著木棍走一走了,他就幹脆在吃飯的時間之外,在這個村子裏溜達。
村子裏有格外破敗的房屋,屋頂上都長滿了雜草。也有看起來囫圇完整的房屋。想著找一找有沒有還能用的東西,柳奕辰一間間屋子的走過。
發現這裏的人走的時候是收拾齊全走的,這屋子裏連根筷子都沒剩下。
走了好幾間都是這樣的情況。
柳奕辰有些不抱希望了。
‘算了,看樣子不會有能用的東西了。’
心裏這樣想著,柳奕辰回去之後難免沈默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娘興奮的和奶奶說道,“我也沒想到,那個屋子裏竟然有鹽,我就帶回來,這樣咱們沒勁兒的時候還可以吃鹽。”
柳奕辰遍尋不到的東西,輕易就被娘找到。他不得不感嘆,可能是好人有好報吧。
看著娘掏出的一小罐鹽,柳奕辰問,“娘,要不要把剩下的狼肉做成腌肉。這樣也好保存。”
“好好好,”娘一聽立馬點頭,點完頭,又突然頓了頓,遲疑的看著自家孩子,“辰娃子,你會腌肉嗎?”
“不是娘不相信你啊,就是,你也從來沒做過,娘有些擔心。”
柳奕辰聽著娘的解釋,搖頭,“這個不用擔心,我之前看過一些雜書,裏面有個腌肉的過程。我試試,應該八九不離十。”
說幹就幹,一個下午,柳奕辰就將剩下的狼肉腌好,還留下一部分狼肉晚上烤著吃。
找了塊還算幹凈的布將腌好的肉裹起來,等著以後吃。
剩下的鹽他重新遞給娘,讓她保存起來。
一通忙活,就到了天黑。
白天趁著不下雨了,娘不但撿了罐鹽,還帶回來不少的幹枝木柴。晚上正好生火用。
“他還沒醒呢?”柳奕辰收拾幹凈後,看了一眼依舊在高燒的“臭小孩”,問著一天沒出去過的奶奶。
“沒呢?不聲不吭的,這一天都沒換過姿勢。”奶奶邊磨著木頭,邊道。
柳奕辰早就註意到奶奶的動作了,她拿著撿來的那根木頭直直打磨了一天。
“奶奶,你打磨那根木頭做什麽?咱們有家夥式,不用再制作了。”他以為奶奶是打算再做一件武器。
誰料奶奶擺擺手,“這不是武器。”
只說了一句話,但也沒再解釋這是個什麽。
柳奕辰也沒再問,正好他腿也走累了,幹脆一屁股坐在“臭小孩”身旁。
“臭小孩”被他坐下的動作顛了顛,但依舊沒有動彈。
‘不會死了吧?’
柳奕辰心中這麽想,擡手就往“臭小孩”的額頭放,想試試體溫。
這一試,就發現手感變了,這孩子涼了。
“嗯?”
這一發現驚得柳奕辰一下子扭身,正視“臭小孩”。他眼中充滿不可思議。
他懷疑自己的手不夠熱,才量不出溫度。
柳奕辰幹脆低頭,用自己額頭來測量。
因為這孩子有些味兒,柳奕辰深吸一口氣,才低頭。
兩頭相碰時,他感受到了“臭小孩”的體溫。
沒有徹底涼,還有一絲人類溫度。
柳奕辰剛放下心,要將額頭擡起。
突然“臭小孩”睜開了雙眼。
“他”眼中沒有那種剛清醒的迷蒙,整個眼珠子又大又黑。
清晰的反射著柳奕辰的模樣。
驚得柳奕辰“霍”的擡身。
一下子往後仰,差點沒仰斷脖子。
柳奕辰的大動作幅度,也嚇到奶奶。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木頭,往柳奕辰的方向走了兩步。
這一走,她也發現了,那孩子睜眼了。
“哎呦,這孩子醒了。”說著奶奶就伸手去測“臭小孩”的溫度。
“嗯退燒了,這個坎應該是過去了。”
柳奕辰這才從以為死了、詐屍、還活著中回過神。
‘真是不經嚇,這有什麽可怕的。竟然差點跳起來。’他內心不斷吐槽著自己剛才的舉動,感覺剛才的自己有點蠢。
為了避免尷尬,柳奕辰起身坐到火堆旁邊,開始烤專門留下來的狼肉。
烤制的過程中,娘也回來了,雙手還端著一個砂鍋。
“我找到一個鍋子,剛才在河邊洗了洗。又裝了一些水回來,等會兒煮一煮,就能喝點熱的了。”
娘裝著水的砂鍋端著放到火堆旁,自己坐到旁邊開始烤火。
下了一場雨,外面也明顯變的更冷了。
“娘,正好你回來了,我正等著鹽呢。我往肉上撒點鹽,等會兒吃起來更香。”
“哎呦鹽就在這個包袱裏,你下回啊直接拿,別一直等著我。”娘搓了搓手,從板車上的包袱裏找出鹽遞給柳奕辰。
撒過鹽的烤肉果然很鮮香。
“今天的比上回烤的肉要更香。”娘咬了一口,說道。
奶奶也吃的直點頭。
剛剛睡醒的“臭小子”也眼睛緊盯著烤肉,咽喉部一直吞咽口水。
柳奕辰看到“臭小子”看直了眼,逗“他”。
“想不想吃?嗯?”
“臭小子”本來不想理他,但看到烤肉的人是他,分發烤肉的也是他,遂屈辱的點點頭。
但柳奕辰卻在他點頭之後,惡劣一笑,
“可惜,你生病不能吃。”
“你!哼!”
“臭小子”聞言生氣的看著他,但越看越生氣,又扭過頭去。“他”決定,以後再也不看他。
柳奕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逗人家,但看到對方氣性大的模樣,他又覺得,逗人真的很好玩。
‘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惡趣味了。’
搖搖頭,柳奕辰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肉烤好後,他就將娘帶回來的砂鍋架到了火上,從包袱裏掏出他之前沒吃完的硬餅子,將硬餅子揉碎和水一起煮。慢慢的,砂鍋裏的碎餅子和水逐漸混勻。
等開的差不多後,又用小刀切了一小塊烤肉,切成碎絲,加入到鍋中。
“娘,奶奶,你們吃完再喝點熱湯。”叮囑完,柳奕辰就先盛了一小碗熱湯。
然後端著熱湯,坐到“臭小子”身旁。
“臭小子”還在生氣,扭過頭不理他。
“還氣呢?”柳奕辰探過頭,看著對方的眼睛。
“不是故意不讓你吃肉,你也得看看自己身體什麽樣啊。”
“我身體什麽樣?”聽到‘身體’二字,臭小子眼睛一下子開始發虛,低頭開始看自己的衣服。
又醜又臭,應該不會有人...做什麽吧?
臭小子“他”又懷疑的瞅了瞅面前的這個家夥。
這家夥不會,看出來了吧?
柳奕辰沒發現臭小子的動作和心裏活動。只以為“他”重新扭過頭看自己,是因為“他”聽懂了。
遂繼續,
“你這身體剛退燒,不能吃大肉。頂多只能喝點湯。”
說著,柳奕辰將碗往臭小子的方向遞了遞,口中問道,
“能自己喝嗎?”
柳奕辰發現,臭小子看起來比他還瘦小。心裏估計著對方的歲數。
‘六歲?七歲?’
不過六歲、七歲貓狗嫌,這臭小子倒是看起來,除了氣性大,倒還是能聽得進話。
看著臭小子自己端著碗,乖乖喝湯的模樣,柳奕辰如是想著。
“他”喝起湯來很快,明明燙的很,但還是邊吹邊呼的喝完了。
“看你喝的,著什麽急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柳奕辰收回空碗,看著臭小子臉色,問了句,“再來一碗嗎?”
剛問出,臭小子就打了個嗝。
然後就見“他”臉紅了一下,緊接著,搖了搖頭。
“哎呦餵,你臉紅了?你是臉紅了吧?”柳奕辰的惡趣味又一次上來了。就坐在“他”身邊,故意問著。
“你,哼。”這回,“他”只說了一句,就又羞又氣的躺回草堆裏,用袖子捂著臉。
看出對方真的不理他了,柳奕辰噗嗤笑了,端著空碗坐回火堆旁。
心情很好的開始喝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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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聽到這話,反倒猶豫了。她本來想救回來自己照顧的。
她知道高燒的人有危險,萬一傳染給自己兒子怎麽辦?
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她可以救人,但一旦會傷及自己孩子,她寧可不要這良心!
柳奕辰知道娘和奶奶對自己的在乎,所以他從沒有主動、正大光明的找死。但他也沒想到,她們在乎到這種程度。
看著娘和奶奶都搖頭拒絕的表情,想救人的反倒換成了柳奕辰。
“不是,你們剛才不都想救人嗎?怎麽我要求照顧時就都拒絕呢?我也不想你們照顧他染上病啊。”
“再說了,我們也不一定會染上病。看他那個樣子,像是天冷凍的。”
柳奕辰說了半天,最後都要扭頭去之前那個小屋裏了。娘和奶奶才各退一步。
“這樣,辰娃子,我們可以救人,把他帶過來。但你不能和他離得太近。”
柳奕辰心想,‘先把人弄過來,其他的一切好說。’
“好,但你們也不能離他太近。”
三人達成一致,一起往之前的小屋走。
好在柳奕辰還記得小屋的位置。
三人到達小屋,那人還依舊保持原樣的躺在草堆裏。
娘和奶奶將那人從草堆裏弄出來,才發現這人身形竟如此瘦小。
“又輕又瘦,這人啊,不會是個小孩子吧?”原本娘是打算和奶奶兩人一起搬人的,結果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麽輕,她一個人抱就足夠了。
柳奕辰怎麽過去的,又怎麽回來。他過去這一趟是為了確定那人的發燒狀態。
‘燒的臉色通紅,還有那股子臭味,倒像是古時候的瘧疾。不錯,瘧疾不但死亡率高,還不疼痛。非常不錯。’
柳奕辰難掩心中開心,一路拄著木棍走的更流暢了。
人雖然被弄過來了,但人也一直沒醒。
三人打算是再歇一天就繼續北上。
柳奕辰坐了很多天,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拄著木棍走一走了,他就幹脆在吃飯的時間之外,在這個村子裏溜達。
村子裏有格外破敗的房屋,屋頂上都長滿了雜草。也有看起來囫圇完整的房屋。想著找一找有沒有還能用的東西,柳奕辰一間間屋子的走過。
發現這裏的人走的時候是收拾齊全走的,這屋子裏連根筷子都沒剩下。
走了好幾間都是這樣的情況。
柳奕辰有些不抱希望了。
‘算了,看樣子不會有能用的東西了。’
心裏這樣想著,柳奕辰回去之後難免沈默。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娘興奮的和奶奶說道,“我也沒想到,那個屋子裏竟然有鹽,我就帶回來,這樣咱們沒勁兒的時候還可以吃鹽。”
柳奕辰遍尋不到的東西,輕易就被娘找到。他不得不感嘆,可能是好人有好報吧。
看著娘掏出的一小罐鹽,柳奕辰問,“娘,要不要把剩下的狼肉做成腌肉。這樣也好保存。”
“好好好,”娘一聽立馬點頭,點完頭,又突然頓了頓,遲疑的看著自家孩子,“辰娃子,你會腌肉嗎?”
“不是娘不相信你啊,就是,你也從來沒做過,娘有些擔心。”
柳奕辰聽著娘的解釋,搖頭,“這個不用擔心,我之前看過一些雜書,裏面有個腌肉的過程。我試試,應該八九不離十。”
說幹就幹,一個下午,柳奕辰就將剩下的狼肉腌好,還留下一部分狼肉晚上烤著吃。
找了塊還算幹凈的布將腌好的肉裹起來,等著以後吃。
剩下的鹽他重新遞給娘,讓她保存起來。
一通忙活,就到了天黑。
白天趁著不下雨了,娘不但撿了罐鹽,還帶回來不少的幹枝木柴。晚上正好生火用。
“他還沒醒呢?”柳奕辰收拾幹凈後,看了一眼依舊在高燒的“臭小孩”,問著一天沒出去過的奶奶。
“沒呢?不聲不吭的,這一天都沒換過姿勢。”奶奶邊磨著木頭,邊道。
柳奕辰早就註意到奶奶的動作了,她拿著撿來的那根木頭直直打磨了一天。
“奶奶,你打磨那根木頭做什麽?咱們有家夥式,不用再制作了。”他以為奶奶是打算再做一件武器。
誰料奶奶擺擺手,“這不是武器。”
只說了一句話,但也沒再解釋這是個什麽。
柳奕辰也沒再問,正好他腿也走累了,幹脆一屁股坐在“臭小孩”身旁。
“臭小孩”被他坐下的動作顛了顛,但依舊沒有動彈。
‘不會死了吧?’
柳奕辰心中這麽想,擡手就往“臭小孩”的額頭放,想試試體溫。
這一試,就發現手感變了,這孩子涼了。
“嗯?”
這一發現驚得柳奕辰一下子扭身,正視“臭小孩”。他眼中充滿不可思議。
他懷疑自己的手不夠熱,才量不出溫度。
柳奕辰幹脆低頭,用自己額頭來測量。
因為這孩子有些味兒,柳奕辰深吸一口氣,才低頭。
兩頭相碰時,他感受到了“臭小孩”的體溫。
沒有徹底涼,還有一絲人類溫度。
柳奕辰剛放下心,要將額頭擡起。
突然“臭小孩”睜開了雙眼。
“他”眼中沒有那種剛清醒的迷蒙,整個眼珠子又大又黑。
清晰的反射著柳奕辰的模樣。
驚得柳奕辰“霍”的擡身。
一下子往後仰,差點沒仰斷脖子。
柳奕辰的大動作幅度,也嚇到奶奶。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木頭,往柳奕辰的方向走了兩步。
這一走,她也發現了,那孩子睜眼了。
“哎呦,這孩子醒了。”說著奶奶就伸手去測“臭小孩”的溫度。
“嗯退燒了,這個坎應該是過去了。”
柳奕辰這才從以為死了、詐屍、還活著中回過神。
‘真是不經嚇,這有什麽可怕的。竟然差點跳起來。’他內心不斷吐槽著自己剛才的舉動,感覺剛才的自己有點蠢。
為了避免尷尬,柳奕辰起身坐到火堆旁邊,開始烤專門留下來的狼肉。
烤制的過程中,娘也回來了,雙手還端著一個砂鍋。
“我找到一個鍋子,剛才在河邊洗了洗。又裝了一些水回來,等會兒煮一煮,就能喝點熱的了。”
娘裝著水的砂鍋端著放到火堆旁,自己坐到旁邊開始烤火。
下了一場雨,外面也明顯變的更冷了。
“娘,正好你回來了,我正等著鹽呢。我往肉上撒點鹽,等會兒吃起來更香。”
“哎呦鹽就在這個包袱裏,你下回啊直接拿,別一直等著我。”娘搓了搓手,從板車上的包袱裏找出鹽遞給柳奕辰。
撒過鹽的烤肉果然很鮮香。
“今天的比上回烤的肉要更香。”娘咬了一口,說道。
奶奶也吃的直點頭。
剛剛睡醒的“臭小子”也眼睛緊盯著烤肉,咽喉部一直吞咽口水。
柳奕辰看到“臭小子”看直了眼,逗“他”。
“想不想吃?嗯?”
“臭小子”本來不想理他,但看到烤肉的人是他,分發烤肉的也是他,遂屈辱的點點頭。
但柳奕辰卻在他點頭之後,惡劣一笑,
“可惜,你生病不能吃。”
“你!哼!”
“臭小子”聞言生氣的看著他,但越看越生氣,又扭過頭去。“他”決定,以後再也不看他。
柳奕辰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逗人家,但看到對方氣性大的模樣,他又覺得,逗人真的很好玩。
‘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惡趣味了。’
搖搖頭,柳奕辰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肉烤好後,他就將娘帶回來的砂鍋架到了火上,從包袱裏掏出他之前沒吃完的硬餅子,將硬餅子揉碎和水一起煮。慢慢的,砂鍋裏的碎餅子和水逐漸混勻。
等開的差不多後,又用小刀切了一小塊烤肉,切成碎絲,加入到鍋中。
“娘,奶奶,你們吃完再喝點熱湯。”叮囑完,柳奕辰就先盛了一小碗熱湯。
然後端著熱湯,坐到“臭小子”身旁。
“臭小子”還在生氣,扭過頭不理他。
“還氣呢?”柳奕辰探過頭,看著對方的眼睛。
“不是故意不讓你吃肉,你也得看看自己身體什麽樣啊。”
“我身體什麽樣?”聽到‘身體’二字,臭小子眼睛一下子開始發虛,低頭開始看自己的衣服。
又醜又臭,應該不會有人...做什麽吧?
臭小子“他”又懷疑的瞅了瞅面前的這個家夥。
這家夥不會,看出來了吧?
柳奕辰沒發現臭小子的動作和心裏活動。只以為“他”重新扭過頭看自己,是因為“他”聽懂了。
遂繼續,
“你這身體剛退燒,不能吃大肉。頂多只能喝點湯。”
說著,柳奕辰將碗往臭小子的方向遞了遞,口中問道,
“能自己喝嗎?”
柳奕辰發現,臭小子看起來比他還瘦小。心裏估計著對方的歲數。
‘六歲?七歲?’
不過六歲、七歲貓狗嫌,這臭小子倒是看起來,除了氣性大,倒還是能聽得進話。
看著臭小子自己端著碗,乖乖喝湯的模樣,柳奕辰如是想著。
“他”喝起湯來很快,明明燙的很,但還是邊吹邊呼的喝完了。
“看你喝的,著什麽急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柳奕辰收回空碗,看著臭小子臉色,問了句,“再來一碗嗎?”
剛問出,臭小子就打了個嗝。
然後就見“他”臉紅了一下,緊接著,搖了搖頭。
“哎呦餵,你臉紅了?你是臉紅了吧?”柳奕辰的惡趣味又一次上來了。就坐在“他”身邊,故意問著。
“你,哼。”這回,“他”只說了一句,就又羞又氣的躺回草堆裏,用袖子捂著臉。
看出對方真的不理他了,柳奕辰噗嗤笑了,端著空碗坐回火堆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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